曹汀山会意,拍了拍边徵的腰,道:“阿徵,你先出去。”
边徵垂眸看了他一眼。
曹汀山从怀里掏出一根金蚕丝编制的结实绳子,从边徵的腰间紧紧围了一圈,道:“今日良辰美景,就不用锁链了,这金蚕丝,遇火不化,遇刀不断,你出去之后,将门关起来,等我拽绳子这一头,你便进来,知道了吗?”
边徵不去看他,他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写,像是已经习惯了囚禁的鸟雀,就连最后的挣扎都已经放弃。
曹汀山满意地笑了笑,替他将他的面纱重新整理好。
边徵就那样站起身,腰上拴着解不开的金蚕丝,一步步走到船屋外,关上了门。
曹汀山这次好心,金蚕丝足够长,长到够他走到船头。
船头处,摆放着一大摞烟花,这是此次灯会的庆贺项目之一。
烟花被一层亚麻布罩着,防止误燃。
边徵垂眸看了看,随即,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足下猛地一踢,亚麻布被掀翻到河中,正在船尾摇桨的船夫自然不会发现。
然后,他再度伸出脚尖,踢翻了装着火药的烟花筒,并将烟花筒的方向,对准了船屋——
船屋内,拾玖和拾捌正神色凝重。
“大虞的人?”曹汀山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正是。”拾玖道:“看他们的隐匿方式,像极了边子濯的暗卫。”
拾捌在一旁补充:“回将军,我们曾与那厮的暗卫交过手,不会错的。”
曹汀山冷哼一声,伸手在桌上敲了几下:“倒教本将刮目相看了些。本将来到天雍个把月不到,边子濯竟能闻着味就来了。”
拾玖道:“将军,整个长安街上布了不少防,除了暗卫,还有那赏伯南的人。”
曹汀山嗤笑一声,道:“天雍的护卫罢了,曾经天雍与大虞打仗,何时赢过本将?倒是那边子濯,如此按兵不动,莫非在等本将么?”
曹汀山说着,转头看向窗外,透过细细的糊窗纸,看到了边徵略微有些单薄的身影。
拾捌了然道:“将军莫非怀疑……?可公子他近日一直被关在屋里,根本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
曹汀山沉默了一下,沉声道:“等他看了灯会,就速速离开。”
拾玖皱眉皱眉:“将军,属下认为应当尽早撤离。”
“你没听到本将说的话么?”曹汀山寒声道。
拾玖猛地住了嘴,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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