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也在情理之中。
姜离作为锦衣卫的主子,底下的人,自然也懂得察言观色,姜离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那这门,怕是要悄悄开上一开的了。
几个锦衣卫连忙上了前,用木条翘起拴着房门的栓子,这百年寺门不仅重,内里还生了锈,推起来异常吃力,几个锦衣卫费力推了半天,才堪堪推开一个口。
姜离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关门守好。”随即闪身入内。
一入昭罪寺,眼前豁然开朗,但所见皆是破败与萧瑟。偌大的院内杂草丛生,蚊虫遍地,就连西南角养鱼的水缸都生了一层厚厚的苔藓,从缸口一直垂落在地上。
身后大门被推的刺啦作响,姜离在门口站定,随着一声厚重的关门声,足下尘土扬起,再次将这四方天地与外世隔绝。
厚重的大门有着良好的隔音效果,寺外锦衣卫的交谈声传不进来,寺内的声音自然也是传不出去。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姜离抬首看去,他目力极佳,正好瞧见元昭趴在昭罪寺主殿的屋顶探了个头出来,他在看到姜离的目光后愣了愣,将头又缩了回去。
姜离被他给气笑了。
元昭和他还有边子濯一样,武功都由边拓一手教导,以元昭的实力,跟踪自己,再躲过锦衣卫的巡视,再轻松不过了。
哼。
他就那么想让自己见边子濯,以至于一直跟着自己到这来了。
但他们分明都知道,自己与边子濯,抵足温情是偶然,相互撕咬才是常态,对于现在的边子濯来说,或许只有自己的长相,才能让他得到一丝宽慰罢。
姜离想到这,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元昭躲藏的那片瓦砾背后。
元昭啊元昭,你口口声声说信我认我,可你做的事,又何尝不是在诛我的心呢?
姜离默默移开目光,不再去看他,只身走向那个紧闭着的房门。
他在门前站定,双手贴在轩窗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