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过一家小卖铺，他停下，买了包烟，坐在门口潮湿的石头上，缓慢地让尼古丁穿过肺叶。

\n太震惊了，他的父亲是那样的人，他的人生也注定是那样的，没法改变了。

\n他是魔鬼之子。

\n雨越下越大，风声入耳，他身上的血腥味渐渐淡退，衣服早已湿透，额头、鼻梁上都是水。

\n夜幕降临，沿街的商铺陆续关门打烊，梁轶之这才拖着步子站起来往家赶。

\n走了没多久，他遇到撑着小花伞着急出来寻他的梁佑宁。

\n“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女孩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糟糕的天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n梁轶之这才从那噩梦中缓过神来。

\n女孩穿着绯色长裙，脸颊被路灯映照得洁白明亮，如同古老画报中圣洁仙女。

\n梁佑宁把伞举过来，替他挡住风雨：“我给爸爸打过电话，他说你早回来了，你怎么在外面呀。”

\n“有点事要处理。”梁轶之浅浅应了一声，不辨情绪。

\n和梁文拓说的一样，梁佑宁给他准备了生日蛋糕，但蛋糕上的那句生日快乐怎么看都充满讽刺。

\n这是他十几年来最糟糕的一次生日，根本和快乐无关。

\n“哥哥，你知道今天的蛋糕里放了多少种水果吗？”她见梁轶之不说话，继续往下说，“这里面放了十八种水果，有草莓、芒果……”

\n梁轶之开口打断：“佑宁，我不太想吃蛋糕。”

\n梁佑宁想拉着他唱生日歌，再次被他冷淡拒绝了。

\n“我不想过生日。”梁轶之说。

\n“可是这是十八岁生日……”

\n梁轶之没说话，他回到房间洗澡洗头，可是无论怎么清洗，身上的血腥味依旧挥之不去。

\n梁佑宁抿唇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她觉得梁轶之今天十分反常。

\n她将蛋糕合上，起身去房间找梁轶之。

\n推文进去，卧室内没开灯，黑黢黢一片。

\n“哥……”梁佑宁喊一声，无人应答。

\n她摸索着打开灯，见梁轶之从浴室里出来。

\n他换了身衣服，白t黑裤，短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橘子味的沐浴露味清新宜人。

\n梁轶之摁亮头顶的白炽灯才和她说话：“怎么来这里了？”

\n梁佑宁不答反问：“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n梁轶之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半晌没说话，一双眼睛漆黑深邃。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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