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冷发青的面颊，冰封雪冻，伤痕遍布。

\n“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女孩的眼泪簌簌落下来，紧接着放声痛哭。她想抱张清苗，但被秦萧阻止了。

\n凌霜想安慰，吞了吞嗓子，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n眼前这一幕勾起一段她很久以前的记忆——

\n凌霰死的那天，也被人这样装进黑色裹尸袋。

\n人死了就成了石头，成了板凳，被人搬上搬下，挪来挪去，再无尊严可言，即便那曾是政法大学里最英俊的美少年。

\n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什么时候湿了眼眶，秦萧递来纸巾。

\n凌霜回神，接过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n送走女孩后，凌霜立在窗边点了根烟。

\n“心情不好？”秦萧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热空气吹进来。

\n“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n“和你突然当警察有关吗？”

\n凌霜一怔，没有说话。

\n“我见过你哥，”秦萧说这句话时，目光看向很远的地方，“那是一场辩论赛，凌霰、周浔安，犯罪心理系双子星，几乎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会用玉树临风和前途无量来形容他们俩。”

\n凌霜握着烟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n“放下过去，会更自在。凌霜，你看看窗外，也可以看看我。”他声音很干净，和这拂面的暖风一样。

\n秦萧说完，不等她回答，在她肩膀轻拍一记，转身走了。

\n凌霜将烟蒂摁灭，吸了口气往外走。她没时间在这里抑郁，眼下还有案子要破。

\n*

\n徐司前早走了，审讯室的同事送来一张单子。

\n凌霜在上面签过字，瞥过一眼旁边徐司前的签名。没想到，疯狗似的人，字却挺端正。

\n“老大，照我说，徐司前这孙子八成有问题。”赵小光在边上添油加醋。

\n“废话，这还用你说啊？”等这个案子结束，她再找他慢慢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n赵小光嘿嘿一笑：“我今天去哪儿呀？你刚刚没布置。”

\n“你换身衣服跟我去上学。”

\n“啊？上学？上什么学啊？”

\n*

\n十五分钟后，凌霜和赵小光驱车达到南城大学。

\n环阶三号教室，周一上午的第一堂课：社会经融与国家税收。

\n他们来的时间有些晚，已经上课了，教室里坐的满满当当，没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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