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里打人更说不清楚。”

\n她这才松开他。

\n徐司前平静往下说：“当然，这件事我也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认真道声歉，你还是可以继续做你的警察。”

\n凌霜怒气不减：“你、做、梦！”

\n他看着她，眸色漆黑，那模样要多恶劣有多恶劣，像条正朝她吐着鲜红蛇信的黑曼巴。

\n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看了眼手表，敛眉道：“天亮之前，我等你答复，我的律师也会在相应时间赶来，你自己想好。”

\n凌霜瞪着他，银牙几欲咬碎。

\n她刑警出身，办案只讲求证据。这次的证据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要真是追究起来，真不占赢。

\n两人就这么僵持到天亮。

\n凌霜起身要走，徐司前突然睁开眼睛叫住她：“凌警官，六点钟了。我记得，你还有桩凶杀案要查。”

\n他笃定她会服软，整张脸上都写着“张狂”两个字。

\n凌霜握紧拳头没说话。

\n他扣击桌角，目光冷森，“再给你五分钟时间。”

\n凌霜虽然愤怒，但知道僵持下去占不了上风，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n徐司前微微一笑，表情放松：“行，我不予追究。”

\n凌霜气得不轻，边往外走边拍脑门。她懊恼自己昨晚太蠢，硬生生在自己头顶悬了一把利剑。正想着事，被人迎面叫住——

\n是秦萧。他刚从外面来，没穿惯常的白大褂，白衣黑裤，短发利落，眉眼干净。

\n立在晨光中，情不自禁让人想起一句诗：“陌上人玉如，公子世无双。”

\n真奇怪，他和周浔安分明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但是她从没觉得他们相像，反倒是另一个魔鬼……

\n凌霜打住思绪，回神。

\n“要紧吗？”他满脸关切地问。

\n凌霜猜肯定是赵小光这个大嘴巴，大清早跑去喊人，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只是吃了一点亏，能应付过来。”

\n秦萧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刀伤，皱眉道：“跟我来一下。”

\n*

\n他没把她往法医室领，而是把她安顿在外面办公室，自己转身去了里面。

\n这里凌霜常来，秦萧在窗台上养着一排翠莹莹的多肉，整齐可爱，很治愈，她拿起小喷壶依次浇水。

\n秦萧推门进来时，瞥见女孩映在光影中柔和的侧脸，缓缓松了口气。

\n“过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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