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待摸清楚实物，她耳朵腾地热起来，那是一沓男士内裤。

\n看来这个房间仅用于睡觉。

\n套房内还有一个卫生间，她摁开门进去，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须后水味道：苦艾、薄荷还有柠檬。

\n很多年前，她曾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过相似的味道。

\n心脏骤然划过一阵刺痛，她果断合上门，转身出去。

\n出门左拐是书房，这间房间算得上暗室，没有窗户，没有外来光源。

\n一切只能交给触觉，书柜很空，藏书不多，椅子上有浮灰。正要弯腰开底下的抽屉，屋子里的灯亮了。

\n凌霜回头，见徐司前立在门边，神情淡漠，瞳仁漆黑，白炽灯照在他脸上，映着他五官立体深刻，宛如一樽雕塑。

\n男人指节在木质门框上轻扣：“凌警官，五分钟结束。”

\n凌霜站起来，缓缓吐了口气。

\n“有什么发现吗？”他淡淡问。

\n“你刚搬进来不久，东西少的可怜，不喜欢看书，是个懒人。”

\n“凌警官很有做贼天赋。”他微垂眼睫，说话语气像是在夸赞，又像嘲讽。

\n她从书房出来，侧身擦着他的衣服出去。

\n稍稍有些惊讶，除却书房，外面还暗着。

\n说话算话，她只查他五分钟。

\n“有水吗？我想喝水。”

\n“陌生人家里的水也敢喝？”他平静地扫视过书房每个角落，将灯盏熄灭。

\n凌霜在那黑暗中说：“那麻烦给我拿瓶矿泉水，要没有开封的，谢谢。”

\n徐司前走到厨房，才迟迟揿亮一盏灯。

\n凌霜有些不屑，她才无意窥探他的生活。

\n徐司前拿水，她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吸进一口气。

\n就在这时，客厅窗户忽然亮了一下，她侧眉，发现是闪电。

\n这场大雨憋了几个小时，终于要下了。

\n徐司前突然冷脸走来，握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你可以走了。”

\n“马上走，”她朝他摊开掌心，“水呢？我快渴死了。”

\n“让你走，听不见？”闪电再次亮起时，她看到他面部肌肉扭曲在一起，表情异常狰狞。

\n“凶什么凶？”凌霜撇嘴。

\n他不给她反应机会，连拖带拽，大力将她丢出家门，“砰”地一声砸上门。

\n凌霜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她转身在他家大门上猛踹两脚，骂：“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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