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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启动,身后的街道都被留在后面,玻璃窗里似乎倒影出身后的黑色跑车也发动跟了上来。
——
从大溪地酒吧街到现在住的公寓有十三站路。
凌晨两点三十八分,楚葭从公交车上下来。
小区门口的站台距离很近,进小区的时候保安认得她,没说什么就开了门。
一个月前她入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时间点,被薄聿冷着脸从外面带回来,凶巴巴的敲开小区的物业门,让给她录了门禁卡。
深夜的电梯没人,摁下后很快就到一楼。
楚葭进电梯,按下28层。
高档公寓的冷气开的十足,楚葭打了个冷颤。
对面电梯的镜子反射出她的身影,熬了一晚几乎的通宵,眼下有点很淡的乌青,乌黑细软的发丝被夜里的雾沾湿搭在额角。
她捏了捏怀里的帆布挎包,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走出去。
一户两梯的格局,一走出电梯门就是薄聿的地盘。
门口摆着的鞋柜又有些乱,墙壁上乱七八糟的涂鸦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眼狰狞,好在这几天楚葭已经看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