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调十足的人们往往出现在机场新站和动车东站。
她望着“昌京南站”那几个字出神。
大钟楼针脚簌簌一晃,抖落一场雪。
她把自己的那条针织毛巾往上扯了扯。
二十几寸的箱子滚过出站口向下的台阶,陈旧的灰白色老物件在这种颠簸中差点要散架开来。
身后扛着蓝红白尼龙袋子的大哥说借过,伴随着一阵高喊之后又滚落几个黄褐色的带泥土豆,人群中不知道谁点起了一根烟,劣质烟草味道混在婴儿止不住的啼哭声里,桑未眠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
兜里手机在响,她接起来,对面谦卑又礼貌:“未眠小姐,您下车了吗?”
“我在出站口。”
“好,您稍等。”
给她打电话的是桑家的司机魏叔,她两个月前去桑家认亲时见过,今天是来接她的。
她在出站口站了不到半分钟。
司机一身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她面前,顺手牵过她手里的行李的时候倒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未眠小姐,您就这么点行李?”
“嗯。”她点头,手还插在大衣口袋里,“都带了。”
南站停靠的都是绿皮火车,出站口一个身形样貌出挑的姑娘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有些显眼。
司机魏叔微微侧身,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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