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偷得片时清静,听着裴如凇在一屏之隔外侃侃而谈,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午后容易犯困,”闻禅把软枕塞回身后,喝了口新换的茶,随意地说,“而且父皇这里很暖和嘛。”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宽容地不再计较她的小小逾矩:“那三个人刚才表现如何,哪个最合你的意?”
闻禅想了想,答道:“秦氏子性情沉稳,郑氏子博学多才,不过要说容色惊艳,裴氏子远在二人之上。”
皇帝:“……”
难得听见她对一个人有这么高的评价,看来好色是人的天性,不分性别,概莫能外。
“他的才学识量也在那二人之上!”皇帝一边共情她的心态,一边又恼她眼里只有美色,气哼哼地道,“我看你那时候就光顾着睡觉了!”
闻禅笑道:“我若一开始就夸他才高,父皇一定觉得我是为了掩饰别的想法而找的借口,既然您也这么觉得,可见此人确是才貌双全,毋庸置疑了。”
皇帝怔然,旋即失笑,实在拿她没办法,佯怒嗔道:“胆大包天,还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也不知道你这刁钻古怪的机灵劲儿到底是随了谁,且看你的驸马日后能不能消受得住!”
闻禅向屏风外投去淡淡一瞥,心说有空担心他,还不如关心一下我能不能承受得住驸马那花样百出的幽怨劲。
皇帝公主这边,对于驸马人选已是十拿九稳,裴如凇那边,出了春熙殿他就知道自己稳了,但三人结伴出宫后,他却毫无如愿以偿的畅快之意。
秦伯彦和郑衡玉,裴如凇前世对这两个人毫无印象,可见纯粹是凭祖荫混个官位的平庸之辈,这二人就算与他真正年轻时候相比,也毫无出色之处。
本就不在同一层面的对手,战胜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但可恨的是这两人话里话外,竟然还是一副瞧不上持明公主的口气。一个说皇后早逝,公主上无母妃抚养,必定骄纵蛮横,不能尽心侍奉舅姑;一个说公主性情冷酷,敢当众诛杀大臣,日后对内宅下手也一样狠毒。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与其为一个驸马的虚名承受余生无尽的痛苦,还不如娶个世家望族之女,或者妆资丰厚的中等官宦女儿,像公主那样的,娶回来就是请了一尊重如泰山的大佛,只会白白浪费了青春。
裴如凇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如今宫中尚未有明旨发出,他尚不能以驸马自居来维护公主,只好默默在心里记下一笔,打算让这两人这辈子再也别想踏入朝中一步。
上元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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