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跟人过日子。”
“大黑的伤都好全了,就是不大爱吃饭。它不会说话,但我知道,它是担心你呢,你可要快点儿醒过来……”
陈秀兰絮絮叨叨的,一碗药喂了有将近一刻钟,才总算见了底。
“那凳子上有个白瓶子递给我。”陈秀兰把空碗递给方竹,就去解缠在郑青云头上的细麻布。
细麻布一圈圈解开,印在上边的痕迹越来越深,藏在底下的可怖伤痕也渐渐显露出来。
方竹只听别人一直说郑青云伤得重,却是头一回亲眼所见。
那后脑勺直接开了条口子,药粉糊了一层又一层,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抓痕、划痕,有几处甚至被咬掉了肉看着吓人得很。
也难怪除陈秀兰之外的人提起郑青云,都是摇头叹息。
“吓着了吧?”陈秀兰看方竹侧着头,问她。
方竹诚实地点头:“有点儿。”
满身的伤,让她面对赤身裸体的郑青云,也没什么别的感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当真凶悍,这样都活下来了。
“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比这还可怕呢,血糊糊的,我差点晕过去。”陈秀兰苦笑一声,“后来天天见,倒也习惯了。”
方竹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也有些不好受,忙宽慰道:“我看他身上的伤已经在结痂,慢慢就会好起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只是昏迷,定是个有福的,很快就能醒过来。”
“你这话说得没错,以前有位道长就说过我儿是个有福运的。”陈秀兰这回笑得真切些了。
郑青云体格大,方竹和陈秀兰两个人扶着给他擦身换药都有些吃力,费了点儿功夫才给他收拾好。
这厢忙完,两人就用木桶装上碗碟,拎着出门去。虽然有方桃在家,陈秀兰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