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陛下您说,是这个理吗?”
王叔的语气温和极了,似还如幼时与他讲论文义。少年天子默默听了一刻,忽然直愣愣地问:“那皇祖父对母妃,也是因情乱智么?”
嬴澈不期他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倒好像自己今日这番话,是在敲打他德不配位了。忙道:“陛下,臣并无此意。”
“好吧。”小皇帝改口问,“那王叔喜欢那位裴娘子,也是因情乱智吗?毕竟,她可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嬴澈道:“陛下也说了,只是名义上的,又不是亲妹妹。况且臣不是天子,她的家族亦无过错,臣当然可以娶她。”
所以,只要不做天子,就不必为这些条条框框的大道理所约束了吗?
就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做的事,选择喜欢的人?
小皇帝垂着头,若有所思。
虞曦行刺的事终究还是被嬴澈悄无声息地揭过,又过了几日,虞氏一族正式行刑,虞伯山枭首,弃市。
围观的百姓有如潮水一般从七街八巷赶来,行刑完毕后,官府将虞伯山的尸身扔至街上,百姓一拥而上,莫不掷其头、践其尸,发泄心中积攒多年的怨气。
甚至有人将火苗放置在其肚脐中点燃,流膏满地,三日不熄。
也正是同一日,令漪携母,同堂兄一起前往永徽寺迁出父亲遗骨,正式安葬在北邙山中。
云姬本不想去。
她既与裴慎之和离,参与迁坟这种事,名不正言不顺。
但身边的心腹却悄悄劝她,女儿与晋王成婚是早晚的事,届时,她总不能顶着先王妾室的身份出席婚姻,还是得归于裴家这一边。
她听了这话,只好前往。不曾想,等到了永徽寺,山门前已然停驻着许多架华美的车驾,是清河大长公主的仪仗。
“大长公主怎么来了。”令漪惊讶地嘀咕。
分明上一次,来的就是临清,且她后来才知,那还是临清县主偷跑出来的,大长公主的本意只是t让住持打发了她。
“啊?”
闻说大长公主也在,云姬瞬然打起了退堂鼓:“我,我就不去了,溶溶,你自己去吧。”
令漪也不想母亲同大长公主见面,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阿娘在车中等女儿,女儿看看阿兄到了没有,届时好叫他送你回去。”
等进入寺中,裴令璋同大长公主果然先到了。裴令璋正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陪侍在大长公主身边,瞧上去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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