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静静看她,令漪不惧不躲,只佯作怯怯地问:“王兄,怎么了?您为何一直看着我?”
嬴澈还未开口,那厢的嬴菱却被她一口一个“王兄”激得暴跳如雷:“什么王兄?住口!你不许叫!”
“那是我的王兄,不是你的!你个陷害我的恶毒女人,离我王兄远一点!”
“宜宁!”嬴濯一声急喝。
尖利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令漪以手巾掩口,泪落如雨:“县主说我陷害您,难道,是我自己想要烧死自己吗?”
“我才回王府,连那奴仆都不认识,就找了他来放火,想把命赔进去来陷害您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嬴菱最恨她这副扮可怜的模样,火气立刻上来,“你这个贱人,从前就不安分勾搭上那姓宋的,如今把人克死了,又不安心守寡,死皮赖脸地跑回王府,勾搭我王……”
“你发够疯了没有?”
冷淡的一声,这回却是嬴澈。
嬴菱最是畏惧长兄,竟吓得一震。
小孩子恶作剧起来也没个分寸,放火烧屋,实是恶毒。嬴澈浓黑的剑眉已不耐地皱了起来,他轻轻拂落令漪挽着他的一双手,对嬴菱道:“听着,我没工夫听你在这儿狡辩,你今夜纵火,已是触犯《魏律》。我大魏以法治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依《魏律》处置,你都可以判绞刑了,还在这里发什么疯?”
他既搬出《魏律》,一旁的令漪神色微不自然。
是了,是她没想到这一层。纵火可是犯法的,按照火灾所造成的损失来定罪,最严重的会被判处绞刑。
嬴菱则一下子慌了,王兄竟然搬出律法来教训她!
她只是想制造场小小的火灾,让世人都认为裴令漪是个丧门星罢了,怎么就要死刑了?
她红着眼,不住重复着“我、我没有”,已然开始露怯。
这时嬴濯语重心长地劝道:“宜宁,你可知这火烧起来会带来多少损失和隐患么?今夜仅仅一个沉烟馆,当年便修了三年,耗费数万两白银。而今一把火就烧掉,造成的损失不知可以养活多少百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