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换下羽林卫十四名将领,又调西军入宫换防……如今洛阳瞧着还算风平浪静,可宫中早是风声鹤唳了。”
萧寄指尖掐入掌心,沉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父皇于三日前骤然晕厥,可太医院诊来诊去,还是只诊出一句风寒侵体。
“只是我细查过御前侍奉的人,并未被调换,私下也不曾查出异状。就连张院判近身侍奉至今,也没能找出什么不对劲来。”
陆九叙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从前他们倒还忌惮裴氏几分,可如今……伯玉不在了。”
他盯住盏中了早已冷涩的茶水,神情沉郁:“万一陛下有何不测……殿下不可不防,且要早做整备才是。”
萧寄提起笔,在舆图上圈点出两处,眉头紧皱:“霍逸此番奉旨回朝,兵至之前,宫中必要有大变……可我惟有祧庙两千精兵可供调用。”
“西郊皇陵尚有八百人在戍卫。”陆九叙提醒他。
话音才落,忽然有侍卫在外叩门。
二人下意识噤声,陆九叙问道:“何事?”
“一名女子在府外求见……她自称是大人的故交,姓阮。”
陆九叙一愣,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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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窈被侍者带进来时,发髻乱糟糟的,连衣襟都似是被人扯破了,一见着陆九叙便泪眼汪汪。
屋中两个男人皱眉起身,不省人事的裴琪也随之被带进来,而后被重云扔到地上。
阮窈没有料到四皇子也在,心中略定,面上却愈发楚楚可怜,作势便要下拜。
果不其然,她被迎上前的陆九叙拦下。
“这是怎么了?”他盯着裴琪,难掩惊疑之色。
她很快就泪盈于睫,哽咽着说道:“恳请四殿下和陆郎君救我!若非公子将重云留在我身边,今日恐怕就……”
虽说裴琪未曾碰她一根头发,却不妨碍阮窈好一番添枝加叶。
这人行事阴毒,她若是忍气吞声,日后还不知道会被怎样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