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你好不知羞。”
他笑了笑,与她额头相抵,眼珠黑润润的,眸底也漾着波光,却半分冷意也没有了。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
…”
他嗓音清润,字字都好似浸着春雨,低低拂下来,缠得她耳尖发烫。
见她脸红,裴璋更是眼含笑意:“……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
阮窈原是因为他的肉麻而不自在,忽然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小声嘀咕:“哪有人要做旁人的鞋呀?这真是……”
“有何不可?”他神色坦然,继而探手要去握她的脚。
阮窈不肯,一面躲,一面笑着要去踢他。
二人笑闹片刻,直至她脚尖不小心踢到车壁,差点疼得眼泪都涌出来。
绣鞋最终还是被裴璋脱去,踢疼的那只脚由他握在掌中轻揉着。
“你为何要躲?不然我怎会踢到车壁……”她不满道。
他语气略显无奈:“我并未躲。”
阮窈哑然了一下,又恼道:“破诗以后再不许念了。”
他笑了笑,低声哄劝道:“那便换一首好诗念。”
“不许再念诗……”
“那便不念。”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很快又被裴璋俯身吻住。
*
肃州之围已解的好消息,在他们抵达盛乐前便传到了军中。
霍逸带着三万兵马前去增援,半路就先行派出几队轻骑暗中截下粮草,想方设法断了敌军的重要补给。
这场鏖战终结于八日之后,残余胡人仗着快马得以脱身,而何启却彻底成了弃子,再无任何倚仗,连同冀州刺史俱被射杀于城楼下。
这场反叛的结果像是一个笑话,可戍守于肃州的兵马同样伤亡惨重,百姓更不必说。
江山不论是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