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眉目如月色般朦胧,竟令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他的心脏忽然收紧了,且能无比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沉而缓,几乎慢得快要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她慢慢说了两个字。
“……傻子。”
阮窈停了一下,才又哑声道:“我若是你,纵是低头又如何?性命与康健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总好过让自己数年苦受病痛折磨。”
她眼眶发红,可看向裴璋的眼神,却并非是厌憎与嫌恶。
他愣了一下,定定望着她,忽然有一股热流从心口上涌出,令他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
裴璋闷闷笑了一声,低声道:“是吗?”
阮窈正想要点头,他却低下脸来,与她额头相抵,嗓音淡而清晰:“你不会。倘若你当真如你所说,那时便不会忤逆我,亦不会拼死要逃开。”
他去吻她的唇瓣:“窈娘……你与我,是同样的人。”
阮窈承接着他的吻,也忽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心尖上酥酥麻麻,又在轻微地发颤。?????发?布????í???????ē?n???????5?.?????M
细密的吻随之落到她的耳垂上、脖颈上,连带着水下诱哄一般的触碰,她浑身肌肤都泛起粉红色,分明并未溺水,却越发喘不过气来,只能难耐地用手臂勾缠住他。
直至被抱离出温热的水,阮窈被略凉的空气激得缩了缩,又被他放到堆叠起的衣袍上。
她双腿分折如蝶翅,随着他的唇舌,很快便不再觉得凉,连眼角渗出的泪也仿佛滚烫。
阮窈朦胧着眼低头望下去,像是有一团明明灭灭的火,正变着花样炙烤她。
裴璋退开些许,他唇边还染着莹亮的水色,见有泪珠挂在她眼下,便倾身去吻她。
阮窈神魂极快地回来了,见状连忙避开,脸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