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哗啦,二人离得近,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而裴璋仍是一副波澜不兴的神情,又哪有半分被色所动的样子。
兴许端容公主说的不错,他真是断袖也未可知。
事已至此,权当是她自找的。
阮窈匆匆忙忙就想离开,裴璋却微一蹙眉,仿佛瞧见了什么异样,继而转开眼,“娘子衣衫乱了。”
她一怔,低头望去,这才察觉自己衣带已然松散,瞬时间更是羞恼,连忙抬手掩住,弯身拎起绣鞋便夺门而出,连伞都不曾拿。
裴璋在木架前站着,眼前仍是方才居高临下望着她时,不经意间看见的画面。
透过略微松散的衣襟,
可以见得她纤弱的后背,及顺着肩胛骨延伸而出的狰狞疤痕。
裴璋神色淡淡地垂下眸,过了好一会儿,缓缓将伞又放回到了架上。
*
阮窈不想再同裴璋待在一处,但她也不是傻子。
她冒雨跑到另一间别苑檐下坐着,直等到雨差不多停了,才回去住处。
“娘子发髻怎的散了……”品姜疑惑不已。
阮窈便细声细气地哄她,重又坐在镜台前,任品姜为她梳了个垂髻。
又过了一日,阮窈去往携芳榭,却从侍女嘴中得知端容公主一大早便离了建康的消息。
她始料未及,不禁僵在原地,连脑子都有些发木。
阮窈追着侍女问了许久,才知晓似乎是驸马何砚在洛阳又传出些风流韵事,公主收到信笺,不顾水患也要回洛阳。
“竟如此突然……”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侍女不敢随意多说驸马的事,唯恐惹火上身,却在听闻阮窈这话之后连连点头。
“是呀,公主原是打算再住一阵子的……”
她扯了个勉强的笑,手却在衣袖里紧紧攥成拳。
不断事与愿违,她整个人都被拉来扯去,任由命运捏圆捏扁……
真是时运不济。
*
连日闹水患,官吏在建康城内设了好几处粥铺和药坊,赈济灾荒。
与此同时,又有专人召集灾民修筑城墙与河道。
正当建康城的灾情有所减缓时,一伙灾民不知怎的,竟哭求到了燕照园外,苦苦哀求着要见裴氏的长公子。
为首之人鸠形鹄面,自称是丹徒人,说是家乡水患十分严重,当地县令与乡绅串通一气谎报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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