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团,裙衫发辫狼狈不堪,连鞋都只剩下一只。
“世子料事如神,属下依照世子所言,天还没亮就守在香铺外,果真逮到了她。”仆从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世子曾说此
女刁滑,下属便话都不曾叫她说一句,径直绑到了房里……”
男子长眉紧皱,也不嫌脏,弯身一把将她抱到床榻上,沉下脸冷声斥道:“自行去领罚。”
仆从闻言呆如木鸡,愣愣应了声,正欲退下,男子又说了句,“让珠玑过来,再去请名女医。”
侍女珠玑引女医进屋后,男子亦无半分回避的意思。待从医者口中听闻阮窈只受了皮肉之伤后,才冷着脸出去。
他回到卧房,自桌案上拈出一封残破信笺,凝眸望向信上字迹娟秀的“谢郎”二字,嗤了一声,将信随手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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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一阵刺痛,阮窈蹙了蹙眉,睁开眼来。
惺忪间,榻边人影身形高大,一身玄衣,墨发高束为马尾,激得她眼底渗出两滴泪水来,抬手便想去抓他衣袖,“谢郎……”
他身形仿似未动,可阮窈却抓了个空。
再定睛望过去,眼前人生得俊美,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眸如寒星,眉目间却一丝柔情也无,神色冷冽。
阮窈愕然不已,随即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嘴唇颤了颤,“霍逸?”
他眸光锐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阮窈默不作声,脸色愈发苍白。
精疲力尽奔了一整夜,昏睡之中,她又恍惚梦见了自己挥簪刺下的那一瞬。此刻大梦初醒,脑中仍是一片晕沉沉的混沌。
且她千盼万盼的谢应星竟陡然变成了霍逸,着实是万分荒谬。
阮窈唯恐犹在梦中,又闭了闭眼,泪珠先一步滚落了下来。
她知晓自己身无长物,唯剩这副皮相而已。总之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