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内心的悸动。当他看见“明夏”时,他会像看见秦诗远一样,除了沉默与窥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
当他读到“离开她,是不快乐,靠近她,更加不快乐。见不着她时,深深寂寞,见得着她时,更加寂寞。”这样抽象的内心描写时,他竟感同身受——他与秦诗远,就像戏里的烈夏,差距太远。不仅仅是身份上。小烈单向暗恋,而明夏更多是为排遣无聊而偶尔挑逗未经人事的少年,以看他的反应为乐。他们之间的温度差,足以决定这是一个悲剧。多见一眼,多相处一秒,悲剧来得更近。
戏里的小烈对明夏那隐约的暧昧似懂非懂,他困于情中,失去方向,只撒腿狂跑,最终跑上一条不归路。
以死亡为终点,好歹也是一个终点。而现实中的贺长荣,却不知道自己狂跑的终点在哪里。
秦诗远犹如天边的月亮。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想跑向他,他渴望成长,如果“成名”是成长的衡量标准,那他渴望成名。
云来寺在当地华人中相当有名,香火鼎盛。
赵祁安不信教,但华人骨子里总带点传统的求神问佛心理,本城的长辈时常给他打越洋电话,让他多去祈福,消灾抵难。
这天,他拜完佛祖和观音捐完香火钱后,出门左转,走到附近的一家私房素菜馆。
素菜馆外观质朴,但并非人人都能进去。这是老钱们常去的一个聚会场所,里面的字画动不动就是真迹,全由大藏家唐家捐出。
迎宾员为赵祁安推开包厢的门,宋隐年和唐朝泓已经就座。
“好了,人齐了,可以上菜了。”赵祁安吩咐道。
“嗯?”唐朝泓疑惑,“Chris呢?”
包厢只剩他们三人,赵祁安入座,倒了一杯明前龙井,简洁道,“没叫他。”
宋隐年闻到八卦味道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在他面前说?”
“也不算。秦家要是在马会换届中成功,家族内部人员调动肯定是有的,本城那边似乎有意让他回去,在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