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站在了他面前。
说实话,秦诗远见多了长得好看的人,贺长荣只算一般。他不怎么爱说话,很多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但那双眼睛对秦诗远却充满了探究,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底去。
莫名就惹人烦。
包养?不算。贺长荣连秦诗远的房门都碰不着,更何况床。
贺长荣才来几天,身上小伤口不断。起初秦诗远没留意到,某一天贺长荣的手背贴了特大号的OK绷,想无视也做不到。
“怎么回事?”秦诗远示意贺长荣解释。
贺长荣看了一眼,摇摇头,“没事。”
叫来佣人彩姨,彩姨说自己钉纽扣时,纽扣不小心掉落溜进木柜下的细缝中,她寻思着找工具捞出来,没想到也在场的贺长荣直接蹲下探手进去找。“外面这块木板留的缝隙太小了,你会弄伤手的,等我来吧。”彩姨劝他。
“没关系。”贺长荣一用力,木板刮过手背连着指骨的薄皮,手伸进去了。
那一瞬间,彩姨都替他觉得疼。
他摸到纽扣,压着它带出柜底,吹干净灰,还给彩姨。
“哎呀,你的皮都擦破流血了,你先坐下,我给你拿药。”
“为什么不等彩姨拿工具来?”秦诗远问他。
“小事,用不着。”
“你不疼?”
“还好。”
自此,秦诗远发现,贺长荣不怎么在意“自身”,他如果觉得有必要,随时可以受伤。
某一天,秦诗远指着花絮问贺长荣,“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演?”
贺长荣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该这样。”
秦诗远看他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秦诗远把贺长荣打发出去,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深埋在心底的那点心思居然被这样的人无意识地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