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如遭重锤。他冷声吩咐:“把箭上飞书拿来我看!”
“主上,通常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要看的为妙。”
说话的同时,无数的石头绑着雪白的布帛如天女散花一样投入了南楚营地。
“给我!”凌云诺厉声道。
展开布条,陆华亭在南楚送去的布帛背面写了回信,笔迹瑰丽飞扬,以至凌云诺的手颤抖起来。
“都不许看!”凌云诺的谋士正奔走相告,却听到城墙上有道声音传来,是个大嗓门的守将高扯嗓子,念出飞书上的内容:“我们司马回信有言——”
“少帝凌云诺,德不配位,天命不足。穷兵黩武,尽南楚之膏腴;刚愎自用,致生灵之涂炭;弃佛国盟约,悖睦邻信义,皇天震怒,降灾示警,故王师屡挫,金陵一邑,尚不能克!”
声音抑扬顿挫地回荡在天地间。
朱英在帐中闻言,拍案而起,冷笑道,“笑话!少帝穷兵黩武,德不配位,那么李家人当年造反窃国,难道是正义之师?果然是文臣,拉大旗,做虎皮,死到临头了还在口出狂言。”
朱英走出营帐,命众人将布条烧了,便去视察冲车工事。
她压根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想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主上!主上没事吧?”
凌云诺突然倒下,朱英冲进人群,一把抱住他,把他扶回营帐,解开甲胄,叫医官来。
凌云诺脸色通红,浑身汗出如浆,突然发起高热来。他用力攥着朱英的手,两眼看向虚空,只睁大眼睛问道:“禅师,他为什么不死?他为什么不死?”
朱英没有料到,几十日以来的高压和煎熬层层累加,先撑不住的会是这个年轻的楚帝。
“你听我说,他身中相思引之毒,马上就要败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