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金鱼袋也换作一只陌生狭长的银袋, 不是平时上朝的打扮。
她有些奇怪, 抓住银袋, 想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令牌, 下一刻, 陆华亭一把按住她的手, 阻止了她的动作。
“娘子,知道我这几日怎么过的吗?你身子受不住就不要乱摸。”陆华亭在她耳边轻飘道,“圣人令我一起武举, 故而赐刀,我要上一起校场的。”
群青松了手,原来又到了武举的日子吗?
陆华亭已叫人进来,门外侍候擦身、更衣的侍女顿时鱼贯而入,一起来的还有薛媪和李郎中,薛媪捧着针,李郎中端着药,知道群青醒来连声贺喜,又是一番关切叮嘱。
群青被按着施针喝药,厢房内挤满了人,陆华亭反到站到了外间,远远地望着她。薛媪给群青施针,她却一声不吭,让薛媪如同扎在棉花上:“我其实未曾有孕吗?”
“确实没有。都是若蝉那倒霉催的害的。”薛媪道。
“若蝉怎样了?”群青紧接着问。
“死了。”薛媪道。
侍立一旁的武婢道:“若蝉下毒谋害主母,抢夺太孙,意图制造宫乱,被大人追击,畏罪自裁了。”
“宫中已查实,若蝉是南楚细作‘天级’,能藏匿宫观多年,圣人震怒,连带尚宫局的好几位宫官都受了贬职牵连。”武婢窥着群青的神色,“夫人放心安养,太孙一切安好。圣人没有怪罪,大人都处理好了。”
群青没有说话。
这结局她几乎已经预料到,若蝉果然就是剩下那个“天”。
听闻昌平公主和禅师曾驯养过一批杀手,找来幼童从小培养,称为“血童子”,后因老臣参奏不得不停止,这一批毒童子也就销声匿迹。若蝉如此年轻做到天级,她极有可能就是那批剩下的血童子。
可是心中的疑惑,越聚越多。
假如若蝉就是“天”,那么早在她第一次试图出宫时,若蝉就应该知道她已背叛南楚。
身为天级,应该像徐司簿那样急迫地杀她才对,为何若蝉却无动于衷,这难道不是违背了南楚细作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