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流转,人在梦中自是酣甜,但叫不醒如何吃饭?如何饮水?现在没事,七日之内恐危及性命,现在我便要施针,免得毒入心肺。那老头,按住她双臂。”
李郎中忙请按住群青的衣袖。
当日清净观中,群青受剑伤,便是薛媪施针,便吊住了她一条性命。
陆华亭见她施针,这才稍松了一口气,黑眸掩在长睫下,半晌,问道:“她身上余毒是从何而来?薛媪觉得,可是南楚控制人心的手段?”
“不像。且不说好毒如同上好的药材一般昂贵,想要控制细作,可选择连心蛊这种现成的毒药,又何故苦心孤诣,杂乱无章地在她身上一点点地尝试。经年日久,又有谁有这么久的耐心?”
陆华亭指骨攥紧,攥得几有些生疼。
正在此时,暗卫破窗而来:“大人,安插在东市的人手抓住了南楚接应之人,但并未蹲守到太孙!想来若蝉未按计行事,出了府门,拐入街巷,向南面逃了。”
狷素和竹素变了脸色,对视一眼:“正当叛军作乱,太孙从夫人手里丢失,且不说夫人中毒危在旦夕,就是夫人醒了,如何承此重罪?”
“要不先禀明宫中吧。”竹素道,“显然是冲着夫人来的,一箭双雕之计,先与圣人商量,免得让圣人与大人有了龃龉。”
“先把消息按下。”陆华亭抬眸望向他们,“倘有流出,唯你二人试问。”
“大人,大人……”
任凭呼喊在后,陆华亭已转身,踩着满地鲜血进了堂屋,看过空荡的摇篮、挥落在地的烛台,此处显然历过打斗,风雨从破洞的窗涌入,若蝉便是从破窗而逃。
两个武婢都受了伤,其中一个伤重未醒,另一个倚坐墙边奄奄一息,方才包裹过的腹部伤口,还是隐隐透出了鲜血,咬牙道:“若蝉拂尘内□□针,属下看护不力……未能保住太孙。但她也活不久了!”
陆华亭方才侧头:“当真?”
“真的,属下给了致命伤,她逃出去时,肋骨都陷了!”
陆华亭颔首,止住她艰难的回话。
他漠然看向窗外。骤然亮起的闪电,将这张皙白俊美的面孔照得分毫毕现,他唇边冰冷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知何时,窗外显出一队人的轮廓。
这群人出现的得无声无息,如阴兵过阵,每人戴着一张鬼面,无声地与陆华亭对峙。雨滴自铁青鬼面、锈青的剑上蜿蜒而下,未得主令,不敢妄动。
“听到了吗,若蝉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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