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片刻后她钻出脑袋,望着正在铺地铺的陆华亭,青黑的发丝垂落下来:“上来睡吧。”
陆华亭带着熏香气息钻进了狭小的帐内。
群青向墙边挪了挪:“可以上来,但不能碰我。”
从陆华亭的神情上,群青判断出自己提出了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只听嗤的一声,他将挂在架上的腰带拽下来,撂在她怀里:“莫不如将我捆了。”
见他当真伸出双手,群青拾起腰带便狠狠缠在他手腕上,算是报了方才的仇。
“绑紧些。”陆华亭任她所为,望着她的脸,“让我挣开又是另一回事了。”
群青绑的有些累了,心中好奇,望向他:“是真的很难受吗?”
方寸晦暗之地,他的眼底也有几分色泛红,望着她道:“娘子肯怜惜我吗?”
话音未落,他的神色便已一凝,因为群青轻轻一扯,手上桎梏便已散落。
……
墙壁有些冷,是因身体太滚烫。他的发丝缠着她的发丝,手指细致地拆开她的上襦系带,双肩绣着的一朵银线百合翩然而落,群青心中蓦地闪过恐惧,两手抢在意识前一把攥住他的手。
陆华亭的手背已经触到那处凸起的伤痕。
那是清净观时替宝安公主挡剑留下的剑伤。
当初群青从镜中看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心中毫无波澜。家国动乱之时,捡回一条性命算她的幸运。反正她不会有姻缘,因此无伤大雅。
然而此时她突然回想起剑伤长好后的样子,红色的疤横在少女白皙的胸前,丑陋骇人。这处伤痕被她掩在衣衫之下,甚至比她的身体还要隐秘,还不愿示人,手心甚至沁出了冷汗来。
陆华亭沉默片刻,道:“那你来脱我。我不如娘子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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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衣襟窸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