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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公主如此回护,群青心中复杂,行了一礼,被丹阳扶住:“当你的值,被流言所困,只能困住自己罢了。”
“闹这么半天不开宴,你们不饿,本宫都饿了。”丹阳公主令人把凌云翼扶起来赐座,叹口气道,“对凌云家的赏赐和敬重,这些年从未短缺,整个冬日宴都是圣人为你所设,凌云将军何不给个面子?”
凌云翼虽仍是散漫,却不再提要走的事,任宫女们扶起来坐在了座上。
群青与陆华亭一起坐在了桌案前。他慢慢地提起酒壶,替她洗杯斟满,低声问道:“娘子从前认识凌云翼?”
群青不答,反而问道:“他以前一直这样?”
“他这样已经许多年了。”陆华亭微饮一口,“征战时远远见过,倒是沉默寡言,自成事之后,突然放浪形骸。先是拒受官职,剃度出家,观其面色,应该常年饮酒,没有清醒之日。”
群青垂眼:“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凌云家的庶子,十五岁便以战功骁勇闻名军中,听说他射得一手好箭,能百步穿杨,北戎兵闻之胆寒,竟是百战百胜。
凌云翼回长安受勋那日,是个极热闹的日子,据时玉鸣说,她是被阿爷抱着去看的,但群青只剩下依稀的记忆。
她记得昌平长公主繁复华丽的宫装,金线在日光下闪耀得刺眼,那日的昌平公主,美艳威严得几乎不可逼视。针落可闻的寂静似乎是这些将士们对公主的叹服,她在寂静之中,手持鱼符,施施然地走近受勋的将士。
她的光芒映得他们都有些昏暗了。
昏暗之中,那少年就站在中间,黑眼仁安静地望着地砖。凌云翼儿时不少因为容貌秀气被嘲讽,而此时他脸上带着象征战功的淤青和血渍,却令他再也无法被主家看轻。
昌平公主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脸。
凌云翼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眼,地上星星点点,满是铜钱般的光斑。方才看清了那张脸,一下子觉得这大理石的地板都变得粗糙至极。都说这位长公主是把持朝政之人,她的美犹如太阳,若直视她,会将人灼烧。
昌平公主把鱼符给了其他人,却在凌云翼面前停留,解下自己的璎珞,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璎珞冰凉,带着淡淡的香气。
周遭寂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时玉鸣问阿爷这是什么意思。
阿爷说,凌云将军日后就是长公主驸马了。
昌平公主一直不曾择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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