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出现龟裂的问题,现在跟商业保险库签合同是来不及了。
梁西月想了一会儿,让她把画作搬到她住的那个别墅区,她会叫人运进去。
地址发给她后,应歌也不诧异。
寸土寸金的地儿,整个京市也就那么几户人家。
能住在这种地方,不会超出七户。
她踉踉跄跄从医院走出来,打了辆车回家,刚到家门口,负责运输画作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她让师傅将作品一件件的往地下室搬,声响太大,陆祈宁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梁西月一个人扶着楼梯,一条腿蜷曲着,指挥着那些师傅往里走。
怎么又搞得这么狼狈?
他眉头微微皱起,朝着她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水味。
“梁西月,你的脚怎么了?”
梁西月侧目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见,还是上回的谈话过于震撼,竟不知道怎么回他。
气氛有些尴尬和古怪。
陆祈宁看她侧脸上沾染了些许灰尘,伸手去擦,刚碰到她脸,她就躲了过去,眉头紧皱:“你身上什么味儿?”
“还能什么味儿。”他语气淡淡。
也是药味。
他身体不佳,接连发烧,前阵子带着梁言霖出差,把一个小额投资案交给他,但毕竟是第一次,前期的尽职调查、战略筹备,都得由他亲自下场,前前后后又带了几个团队的核心人物陪去谈判,折腾来折腾去,把自己送进医院,今天要不是烧得没法工作,也不会在家躺着。
他见她站着,也不肯坐,干脆将她抱起来走到沙发坐下。
也就这么一抱,梁西月发现他浑身烫得厉害。
她拧眉说:“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对你动手动脚少吗?”他把她放平稳后,“好好坐着,别乱动。”
他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斜阳从窗户散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