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喜极而泣。
那之后她在霍一的劝说下去了他安排好的地方住下,但仍时不时离开住地,四处打听陈君迁的下落。
但陈君迁就像隐入黄河的一粒沙,杳无音信。
直到前不久,他终于?得到消息,说陈君迁如今藏在金陵江家。
他立刻将?消息按下,命人暗中?传给霍一。沈京墨得知后,当天就动身往金陵赶来。
而他也秘密离京,在金陵城外等她。
只是?他来得早了些?,等了一个上午,她依然没来。行舟说,大概是?让大雪拦了路,劝他进马车里等。
但他拒绝了,固执地站在雪地里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人到来。
雪越下越大,他肩上很快便积了厚厚的一层,头上也是?。
终于?,晌午过后,冷清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驾马车,赶车的正是?霍一。
哆哆嗦嗦的行舟见了,高兴地指着马车喊:“公子!小姐来了!”
傅修远自然也看见了。
他不能像行舟那般不顾形象地蹦跳起来,只能强壮镇定地走?上前去迎接。
可刚走?出两?步,他突然感到胸中?一阵气血翻涌。
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他下意识地摸进怀中?去取手帕。只是?这次比以往更加严重,他还没来得及拿到手帕,就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剧烈地咳了起来。
几?点殷红从他指缝间喷洒出去,落在白茫茫的地上,温热的,烫化了点点积雪。
“公子!”行舟吓坏了,慌忙取出帕子来为他擦拭。
傅修远说不出话,抬抬手做了个安抚他的手势,又闷着咳嗽了几?声才停下,接过帕子飞快擦去嘴角的鲜血,只是?满手的血来不及擦,他只好把手帕攥在掌心,抬脚一扫,用落雪掩盖住地上的血迹。
“我没事。”
这一年他为大越殚精竭虑,将?上京周边治理得很好,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更不用说还有沉疴难愈,有时他在书?房翻看奏折和塘报至天明,看着燃烧殆尽的火烛,他都在想,那好像是?他自己。
只不过他咯血的事只有府医和行舟知晓,他也不想声张:“不许在小姐面前胡说,听见没有?”
行舟心疼地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哝哝道:“嗯。”
主仆二人说完话,马车也已来到眼前。
霍一摆好马凳,扶沈京墨下车。
傅修远挺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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