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这般,劈柴、担水、生火、做饭,算不得多苦,也没有多难。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好歹不用?啃冻窝头,”她莞尔,“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是好事么?”
说罢,她没理会傅修远是何神?情,自顾自地将用?过的碗盘端去洗净,又用?灶台的余温温了一碗水,虽然眼下没条件沐浴,但好歹能泡泡手,暖和暖和身子?。
做完这些,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屋里只有一张床,傅修远看了沈京墨一眼,让她好生歇息,他去外面呆着。
可眼下才二月尾,此地在豫州境内,夜里能有多暖和?他膝盖有伤,在外面冻一夜,明日?还能走得了路?
“留在屋里吧,”沈京墨爬到床上靠墙而坐,看着傅修远僵住的背影,语气淡淡,“这种时候没必要讲那些虚礼。”
过去几年数次涉险,诸如此类的情况她遇见?过不知多少?次,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虚礼哪有命重要。
傅修远的手已经搭在了门上。
他自幼所学?的一切都告诉他,这样做于礼不合,尤其是,身后的女子?是他爱慕了十?余年的姑娘,更何况她如今已嫁做人妇。
可他的手腕却重似千斤,在得了她的应允后,便再也没有力气去推开那扇薄薄的木门。
踌躇半晌,他终是顺从本心收回了手。
屋中没有蜡烛,门窗一关便只剩屋外透进来的一丝夕阳余晖,昏暗得难以视物。
傅修远脚步僵硬地走到桌边坐下,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沈京墨。
她穿着不大合身的粗布衣裳,头上的簪子?也遗落在了丹水,如今只能用?随手捡来的一根树枝挽住头发。
他突然想?起,她十?四岁那年,他曾偷偷画过一幅画,那是他想?象中几年后的她,比十?四岁更娇俏,更明艳的她。
是他想?象中她嫁给他时的模样。
如今她的确如他当时所想?那般,娇俏,明艳,嫁了人。
只是那人不是他。
而是他的敌人,反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