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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京墨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包好了蒸饼要回家了,她也将书放下跟在他身后。
陈君迁侧目瞥了一眼被她留在椅子上的书:“你爱看书?”
“无聊时会读些书来解闷,”答完,她又补充,“这本是从县衙府库里拿的,带我去的那位衙役大哥说,里面都是些陈年卷宗,随便看看不打紧。我也看不大懂,还望大人勿怪。”
陈君迁没有怪她的意思,怕她误会,急忙解释:“这县衙里的东西你随便看随便用,反正我也用不着,放着只能生虫。”
沈京墨拘谨地微微点头。
陈君迁一顿,又道:“卷宗没什么意思,赶明儿我找些有意思的书给你,省得你闷。”
“大人费心了。”
陈君迁笑:“再过五天就成亲了,别叫我大人了。”
他笑起来,凌厉的眉眼就变得柔和许多,整个人也不像板着脸时那么凶了,看上去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沈京墨抬眸瞧了他一眼,讶异地启唇,但什么也没说,只听话地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陈君迁往外走,沈京墨就乖乖跟上。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两边的铺子差不多都已打烊,行人也早都回了家。
路上只有陈君迁和沈京墨一前一后地走着,走的是白天沈京墨跟陈川柏走过的那条平坦些的路。
他褪下官服换上了自己的衣裳,与她走在一起,像对寻常的小夫妻。
其实陈君迁是想和她一起走的,但她不知怎的总往他身后躲,好像他前面有鬼似的。
他步子大,习惯快走,但她步量小,陈君迁怕她跟不上,只能放慢了速度,走上一会儿,回头瞧她一眼。
沈京墨确实走得有些累。她今天只买了衣裳,还没来得及买鞋,脚上这双软底绣鞋走了太多路,这两天愈发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