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京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在大越冒充官吏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想来这人没有说谎。
但想起自己全家被下狱,就是因为父亲揭发了百官的贪墨渎职,如今在沈京墨心里,大越的官没一个好人。只是对方毕竟救了自己的命,看样子心地不坏,她才没有立刻逃出这间屋子去。
“爹,她好像不会说话!哎哟!”少年头上挨了男人一记爆栗,走到一边委屈巴巴地揉脑袋去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孩子心直口快,姑娘别往心里去。你还在发烧,好好休息吧。”男人说完,提溜着名叫“猫儿”的少年的耳朵走了出去,留下沈京墨一人在房中休息。
直到四下无人,沈京墨才终于稍稍放松下来,四下打量起这间屋子。
床不算宽,和她闺房里那张紫檀木的床比不了,但却很长,似乎是专门打成这样长长一条,沈京墨甚至怀疑做这张床那个人是把加在横处的木板错延在了纵处。
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只剩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放在墙角的脸盆,脸盆边沿搭着一条巾子。
实在是简陋得可怜,她还从未住过这么破败寒酸的屋子。沈京墨低头看了看身上这床被子,竟然意外的软和厚实,和床角放着的另一条单薄的被子一比,已经算是贵重了。
想必这永宁县并不富裕,就连县令家中都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这条被子大概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一条,用来照顾她这个来历不明还一身污泥的人,实在是破费了。
沈京墨这样想着,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便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放好,坐到床边,低头打量起那碗药。
这家人看上去不像坏人,虽然她对自己看人的能力并没有多大信心,但还是咬咬唇,将药碗端了起来——她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