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边,杨毅长吁短叹,总结出一条含血带泪的宝贵经验,以后绝对不能往陆江寒车里放价值超过五块钱的私人财物。
而在海鲜粥店里,顾扬还在心无旁骛啃着排骨,丝毫没有收到豪礼的觉悟。陆江寒哭笑不得,招手叫过服务员买单,打算去相熟的酒庄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弄两瓶差不多的——最近杨毅因为鑫鑫百货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神经衰弱,往区政府里跑得比上访群众还勤快,就算是残酷无情无理取闹如陆大总裁,也不忍心再剥夺他借酒消愁的权力。
这几天总是下雨,地上虽然湿滑泥泞,空气却很清新好闻。顾扬和陆江寒分开后,并没有立刻打车回家,而是独自踩过街边一个又一个小水洼,晃晃悠悠走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乱哄哄的脑子完全平静下来,才给杜天天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约几个好朋友,周末一起去武圣乡吃农家菜。
“后天?你的策划案搞完了?”杜天天问。
“还没有,不过说好要请大家吃饭的。”顾扬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总不能天天加班,而且我还想顺便买点花,那就这么定了,等会我把地方发给你。”
……
武圣乡是郊区有名的花卉种植基地,杜天天以为他顶多买点多肉盆栽回家养,结果周日到了农家乐才发现,顾扬这回又是假私济公,名义上是请朋友来吃烤肉,谁知肉还没烤熟,人就已经钻进了花田大棚,和老板订了几百箱粉黛草。
“这粉粉紫紫的,布置婚礼现场啊?”杜天天开玩笑。
“如果你需要结婚的话,”顾扬把笔记本装进裤兜,淡定道,“我义不容辞。”
杜天天成功被戳中痛点,满目沧桑。
他不需要,单身狗没资格需要。
顾扬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