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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队的事,爹该跟你商量的,”苏季徵摸摸苏景同的头,“爹当惯了摄政王,独断久了,没改过来。”
苏季徵想起顾朔说苏景同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要去西北、要安排护卫队,造成了他的“战死”,“爹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当时战场情况难测,就算有护卫队在,也未必就能保爹周全。”
苏景同不置可否。
江天能把左正卿从战场中保下来,护卫队虽不如江天厉害,但胜在人多,未必没有机会。
苏季徵看出苏景同的想法,“左正卿坐马车,马车能挡箭矢,爹骑马,不一样。”
“把护卫队给你,是爹觉得你的安全比爹更重要,这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决定。”苏季徵说。
苏景同不说话了。
“所以如果因此造成什么后果,”苏季徵认真道,“该承担责任,该接受后果的人是我,不是你。如果让爹再选一次,爹一样会把护卫队给你,西北战场形势变化莫测,如果不给你,我日夜悬心你的安全,战场上精神恍惚,不见得就比现在强。”
“你是接受不了爹的‘战死’,把责任都加在了自己身上,你不需要为自己揽责任,不是你的错。放你去西北的人是我,把护卫队给你的人是我,战场上思虑不周中埋伏的人是我,”苏季徵道:“做决定的人是我,我不后悔。”
“但救我出来的人是你。没有你,顾悯不会急着救醒我,没有你,他不会在我谋反后赦免苏家族人,没有你,他也不会大费周章调兵来。”
“我唯一需要道歉的是,当时没和你商量,让你自责到现在。”
苏景同眼眶红了。
苏季徵:???
怎么回事?为什么顾朔讲道理你就好好的,我一讲道理你就哭?
这还有天理吗?
夭寿啊,这回又是为什么?
“我不是你亲儿子……”好半天,苏景同憋出一句。苏季徵听懂了他的后半句——所以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摸摸你的良心,”苏季徵问:“从你九岁以后,我哪一天没把你当我亲儿子?”苏季徵想了想,有点得意,“别人都说你越长越像我,夫妻有夫妻像,父子也有父子像。”
“我还纨绔、不争气。”
这句是苏季徵醉酒打他那回说过的两个词,苏景同还耿耿于怀,苏季徵服气:“我那是醉话,都跟你道过歉了。”
“这是事实啊……”苏景同喃喃,他逃学不上课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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