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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仕元也死了,这天下再也没有人会保他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他犹在怪别人,怪徐经武心狠,怪蒲庚管太多,怪苏仕元冷漠。
怪江弃言是个丧门星,怪蒲听松祸乱朝纲,怪那些臣子一个个都不站在他身边,怪天下迟迟不肯归心。
江北惘恨啊,恨他们都不体谅他,可他从来都不肯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弃言站起身,走下台阶,负手转了一圈,文相坐在大殿最靠近门口之处,看见江弃言这幅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一个二个的,都那么早熟,一点都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文相摸了摸长胡子,暗自在心里腹诽,果然有什么样的先生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蒲听松当年十二岁入朝,一本正经议事的样子,如今想起来……
果然怎么想怎么想笑啊。
当年怎么没觉得那么好笑呢。
明明就只是个小孩子,装大人装得连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跟着入戏了。
唉——
文相在心中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青黄不接,他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中间一辈又不中用,实在没办法才让小辈上来顶着压力,都是他们这些大人没做好啊。
枉活那么多年,还不如小娃娃。
所以在文相心里,科举加试可谓是雪中送炭,早该加了。
一个朝堂不能只有老人和小孩,那是极不正常的。
那些年绥阳人大都不积极科举,如今却是大不相同了。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不是吗?
一定是的。
殿试结束,考生仍留在殿内。
文相收了答卷,站到江弃言身边,看着江弃言阅卷。
江弃言分别做了评价,都很犀利,且一针见血,文相不住点头,虽然他是帝师党的人,但他还是认可陛下的。
尤其是内阁相关诸事,让他对陛下改观很大。
江弃言看完答卷,却没急着定名次,而是问了所有考生几个问题。
“今有某王爷欺压民女,若诸位在大理寺任职,是否要为其出头?”
底下考生们窃窃私语,有一人站起作答,“既为天子脚下臣,何惧权贵门中事?学生自当仗义执言,才不失文人风骨。”
江弃言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神色却不尽如意。
又有一人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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