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心疼很心疼的。
先生从来就不心疼他,先生最喜欢把他弄哭了。
如果不是喜欢弄哭他,为什么要……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让他那么无力,为什么在他拼尽全力挣扎后,为什么在他颤抖着伸出手,想拉先生上船跟他同舟共济的时候,却又总不肯抓紧他的手?
是不相信吗?不相信孱弱的兔子,不相信他这只从小被圈养大的兔子,能在遍布迷雾满目萧然的枯林中,找到一条更好的出路?
“先生…”江弃言的语气都有些颤抖了,“信我…信我一下好不好?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跟那个昏君一样,我跟他们不一样,我……”
蒲听松收回自己的手臂,下床,微微欠身,“陛下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政务,臣会处理好的。”
不,不是,不是的,他还没说完,他想告诉先生他们可以……
他想要跟着起来,却被先生温柔地推了回去,“乖一点,别闹先生好吗?”
又是这种温柔至极的商量语气,他,他根本拒绝不了。
江弃言躺着不动了,两眼望着穹顶,莫大的悲哀已完全将他笼罩。
蒲听松给他掖好被角,就坚定地走了出去。
一个人的决心,绝不是那般轻易便能动摇的。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在蒲听松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决定再也不要把命运交给别人决定了。
他再也不会等待别人的选择,他会用最强硬的手段或者最缜密的心机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再也不会傻傻期待一个人回来吃枣泥糕,再也不会把它热了一次又一次,就为了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回来的人。
更何况,自古天家多凉薄不是吗?
就算江弃言现在说的是真的,可以后呢?一生还有那么漫长,人总是会变的。
以后江弃言越来越大了,难保不会越看他越不顺眼。
他打从心底里就不相信江弃言口中的爱。
哪怕是他养大的,他也从未卸去过防备。
因为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养的不是兔子,是一条真龙。
是他强行把龙养成了温顺的垂耳兔,但他心底却仍然不相信这条龙会永远甘心做一只小兔子。
没关系,怀柔不行,那还可以换一种方式,控制一个人多简单呢,他可以……
不,不必要,他二人还没走到针锋相对那种地步,那些手段太残忍了……
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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