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回去。
要哭的话,晚上一个人在被窝偷偷哭就好。
丧礼办了三天,逝者入土为安。
定国公与和善公主痛失爱女,悲恸不已,想将女儿留下的独子带回定国公府陪伴一段时间。
女婿应是也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深觉无力照顾幼子,忙不迭就将其送走。
陆锦言看着他爹一脸悲痛,想起昨夜在灵堂守灵,爹与姨娘聊天时,还没有那么难过。
他觉得奇怪,但平日话最多的他这几天嘴巴就跟上了铁锁一样,一点都不想开口问。
半月过去,依旧如此。
和善公主慌了,以为外孙受到莫大刺激再也不愿开口说话,请了太医来,给出的诊治建议也只是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于是,定国公府的马车一路驱到京郊西山。
时至九月,枫叶簌簌,漫山金黄。
皇家别宫前,和善公主领着外孙下了车,迎面撞上同来西山猎场练习骑射的外甥皇子。
少年不过幼学之年,身形却似抽拔的杨柳条,高瘦挺拔,黑眸闪耀,眉目之间已显英气。
“姑母。”
燕宣行礼,语调不温不火,姿态谦恭。
和善公主已习惯她这外甥待谁都一副礼貌疏离之态,但见到他还是由衷的高兴,亲切地打招呼。
“阿宣也在。那正巧,阿言可以多个伴了。”
燕宣目光瞥过,这才注意到和善公主身后的小豆丁。
……阿言?他细细回忆,好像是姑母的外孙。一年前某次进宫时还闯进他的寝宫,弄坏了他的秋千架。
只是和记忆中的又不太一样。燕宣记得,这小孩话还挺多的,不像现在目光呆滞,一副脑袋磕坏的样子。
和善公主推了推小娃娃,哄着道:“阿言,这是你小舅舅。”
小娃娃盯着地面,往外祖母身后藏得更深了。
和善公主轻声叹气:“唉,你表姐去了之后,这孩子就一直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他来西山。”
燕宣小小吃惊了一下,自觉挑起他人的伤心事,深表歉意。
“你也不必自责。”和善公主勉强牵起一丝笑容:“要是晚上无事,阿宣可过来一起用晚膳。”
想起刚才的失礼,燕宣心虚应下。
到了晚间,燕宣过来时,还捎带一只下午猎到的兔子。
他吩咐宫人烹了去,回头一看,花园角落里他那个小外甥正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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