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府,各府本级也保留大部分资金,用的还是同样的理由,最后剩下的一点,才轮到郡县一级。”
他的语气逐渐带上激愤:“可本官又查到,仅是修建公学,州本级根本用不到这么多款项,他们拿多出来的钱银,去做别的工程,积攒政绩。而礼部会这样分配,也是收了好处的,尤其是一部之长,礼部尚书。”
“大燕十八州,至少有十州和他有这样的利益关系。”
他说的委婉,没用受贿而用“好处”一词,事到如今还是很慎重。
他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看众人的反应。这才发现那些京城来的官员的目光不约而同都投射到那位小公子身上,小公子本人也是愣在原地。只有睿亲王不动声色,面色平静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刚刚还情绪激动的张伦突然一头雾水,对眼下的状况摸不着头脑。
陆锦言没想到他就一围观群众,这事还能牵扯到他身上。
啊不,准确来说,犯事的是陆承厚。
陆锦言咂舌,他这爹平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敢情还有这本事?
那他后娘还一天天表现出陆府都要穷疯了的样子,看来要么是这夫妻俩一起瞒他,要么是他爹瞒了家里所有人,私藏小金库。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金库应该不小吧?国库拨款,这得吞多少啊。
他心情复杂,燕宣则以为他吓坏了,挠挠他的手心又用力扣住。
陆锦言这才回过神来,对他笑笑,示意没事。
之后的交谈就比较快了,张伦把他知道的全都交代明白,而在场的人都是越听脸色越沉重。
晚上,回到住处后,陆锦言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爹他,这事有多严重?”
燕宣摸不清他对这个薄情的爹还有多少情分,斟酌后给出一个非常保守的回答:“抄家罢官肯定是逃不掉的。”
陆锦言:“?”
“可先说好,红袖添香都是我自己的产业,开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