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质疑过肉眼感知的全部事物,时至今日,郗寂开始想他并不怀疑邓念忱的爱。
手里的酒晃来晃去,郗寂已经不能凭借颜色判断这是威士忌还是白葡萄酒,喝起来不再界限明显。郗寂眯着眼睛咽下最后一口威士忌,屋子天旋地转地笼罩着郗寂,他像一块石头一样被倒在承重墙上。
耳边的音乐有些刺耳,关闭音乐后恍如隔世,郗寂思索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在哪里。行李深处的书籍消失不见,郗寂磕磕绊绊地走到卧室,把《面纱》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声咕哝着:你凭什么把这本书要回去,上面根本没有你的任何笔记,你不能把它抢走。你不能既不爱我,又把你给我的东西拿回去。
郗寂的脑子里有个开关,关闭之后,过去和现在的界限模糊。他呆呆地望着那把布制的摇椅,努力晃动脑袋,晃出关于设计师的一切,无论如何,他想不起来,他不喜欢那位出名的设计师。
他听见自己说:“这是他会喜欢的东西,华丽同样实用。”
在他试图坐在摇椅上的时候,视线模糊分裂出几个重叠着的椅子,重重地坐在地上,“果然是假的,他才不会买一把椅子放在我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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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的位置在郗寂看来有些倾斜,剩余的事物在郗寂看来只有少数偏差,他把这归结成夜晚带来的误差,不去追究。
他躺在最喜欢的地毯上,温暖、柔软、或许不那么干净,螨虫随时滋养着,但是安全。郗寂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邓念忱的怀抱和地毯带给他的错觉是一致的,邓念忱的头发扫过他的锁骨、在他的脖颈里生根发芽,让他心旌荡漾。
几根小刺扎在他的心里,郗寂不自觉伸手挠了挠脖子,有些痒,郗寂索性将其抓挠到微微发红,然后疼痛取代跳跃着的痒,郗寂大咧咧地躺着,他想:世界原本就应该是混乱的,银河系开启于一次又一次的大爆炸,生命从海洋转移到陆地,新生怎么可能是整洁的。谁说过全部火山灰冷却的时间划分一个纪元,他再一次忘记名字。
颠倒的屋子笼罩在幽暗的光影里,模糊不清,他想不起来时间和空间,远处的墙忽闪忽闪着靠近,郗寂的胸腔被挤压着,在笑容中一滴眼泪落在地毯上。郗寂却想不起来谁才是罪魁祸首,只有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手机不知被扔在何处,郗寂没有试图坐起来,仍旧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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