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来执著地验证相对静止这个命题。
疲惫的他们歪七倒八地躺在地毯、沙发,木质椅子发出声响,如果房屋倾斜,他们可以一股脑的躺在承重墙上,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音乐声还在继续着,某种意义上说节日之所以成为节日是因为人为营造的庆典气氛,等到节日无人问津,便不再是个节日,只是日历上的假期。所以,他们不用谈及圣诞的传统,只用沉浸在庆典的快乐中。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摄取酒精之后的汗水、摆满桌面的无论口味如何至少丰盛的食物、机缘巧合凑在一起的他们更快乐的了,此时此刻没有一种幸福胜过萍水相逢的快乐。大多数人这辈子见面的次数是个可以统计的数值,加上这个圣诞,郗寂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
他只是记得,在天色蒙蒙亮,唱片机停止运作,分别之际,李木桦用力地拥抱他,试图给他能量,注入一些快乐因子。在他耳边说:“希望你享受幸福,不是追寻对立面。或许我们会失去一些爱,但我总相信,在宏观层面,我们失去的爱会换种方式、换个人找上门来。”
郗寂说谢谢,说:“这是一种高浓度的祝福,下面我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超过你的祝福。”
李木桦轻笑说:“这不是军备竞赛。”
“失去的爱以另一种方式回来的时候,会有声响、有暗示,希望你不会错过任何盛放着的爱意,它们永远不会枯萎,一直在阳光下。没有不可言说,不用欲言又止,你值得直率的世界。”
郗寂最后一句话是:“提前祝你回国快乐。”
李木桦眼睛里没有闪躲,她笃定地说:“祝我,也祝你回国快乐。”
她这么确信郗寂会回去,郗寂微怔,继而点头,说:“谢谢。”
不知道感谢的目的与原因,或许谢谢是郗寂的口头禅,是一种社交礼貌,正如握手时刻意伸出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