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扔到中控台的杂物盒,说:“送你的礼物。”
郗寂低头看了一下,启动车子,说:“谢谢。”
买车的真正原因接近于他们需要一辆,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会需要一辆车,他们可以坐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去看大海,为了保持一种情调。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应该更自在的轮换在驾驶座和副驾驶,说些没营养的笑话,在对方打盹的时候无所畏惧地嘲笑,但还是会体贴地说:“休息会,我来开。”
他们可以携手出逃,去往交界线,去往未被真正探索的空间。
即使汽车的里程数会有个终点,从宏观的角度来看,人生是个巨大的倒计时招牌,踩下油门的时候郗寂想:曲终人散是琴瑟和鸣的结尾,在音乐声还没消逝之前,他们还能抓紧对方的手。融化的骨骼会再次复原,错过的生长痛再度到访。
浑身上下湿透,邓念忱捧着郗寂的脸傻笑,一缕头发粘在他的额头上,看上去不和谐,郗寂伸手将它拢到额后。
“你现在是落水狗,叫两声给我听听,撒个娇,我送你礼物。”
郗寂岔开腿,视线向上,仰视着邓念忱,鼓起腮帮,像只刚刚成年的狗发出中气十足的一声叫唤,顺势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而后用下巴抵着邓念忱的胸膛,小声说:“邓念忱,我好爱你呀。”
郗寂的眼睛里有水珠,闪亮到让邓念忱心碎,他呼噜郗寂的头发说:“真乖,郗寂,可以不这么乖的。”
郗寂看出邓念忱眼里的失落,湿透的衣服粘在一起,郗寂顺着邓念忱的后背像是在给他顺气,附在他的耳边说:“好呀,我以后叛逆一些。你也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漂流是自由的也是有航道的,我相信你不会迷路,你有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