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从始至终是邓念忱的所有物。郗寂漫无天际思索,脱离邓念忱的代价是剔除一根骨头吗?不算困难。
但是邓念忱太过狡猾,有千百种手段让郗寂心疼、愧疚,轻车熟路地撬开郗寂的伪装。
“疼吗?点掉它的时候疼吗?”
“不疼。”那是个多小的工程呀,甚至比不上郗寂剪指甲可能带来的伤害。郗寂的指甲干净到令人发指,时而显示出脆弱的鲜红色,不会真正流血,只是在触摸时隐隐作痛。不过郗寂死性不改,无论多少次,他的指甲都要一尘不染的整洁着,疼痛是可忍受的,心理上的拉扯是无法战胜的。
但根本没有伤疤的地方现在开始疼了,没出息的骨头啜泣着顾影自怜。
邓念忱在唤醒郗寂的耐心,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揉过去,轻声说一句:“没良心,我对你不好吗?我说过喜欢那颗小痣,想尽办法让它消失。”
郗寂在被子一动不动,手指握在邓念忱手里微微出汗,听着邓念忱玩笑一般的控诉,郗寂的紧张在上上下下起伏,爆炸还是平稳降落全部取决于邓念忱对下一句话。
“幸好我只是喜欢痣,不然你可危险了,郗寂。”
不上不下的位置使得一口气卡在郗寂的嗓子里,邓念忱舒适的在床上伸展着腿脚,越来越靠近郗寂,整个人包裹着郗寂,气息覆盖着整间屋子,无孔不入。
“十二点要说什么,郗寂。”
邓念忱的声音黏糊糊地在郗寂头顶响起来,有种誓不罢休的黏腻。
“告诉我,郗寂,我应该知道答案,不然不公平。”
歪曲事实的本领日渐提高,脱离逻辑线,郗寂不知道邓念忱的思路如何走到这里,不过深夜不适合深究,意有所指也好,指桑骂槐也罢,他们注定纠缠着向上。
郗寂睁开眼睛,邓念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