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知邓念忱下楼。
等到邓念忱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邓念心没有发动汽车,她转头看向邓念忱,问:“你的车呢?不带回去?车库里容易落灰。”
被迫直面现实,他的指节发出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明显,所有的声响被放大到极致,邓念心听到那句类似法官宣判的句子——它丢了,前天被人偷走了。
问了一个愚蠢又无可避免的问题,邓念心没说话,捏了捏邓念忱的胳膊,发动汽车,电台的声音响起,说那些新闻,没人关心明日黄花的故事。
预定的大餐不会被取消,不论他能不能吃下去,邓念忱都需要一场大餐,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这是一家法式餐厅,至少标题上是这么写的,至于正不正宗,他们两人都不会太在乎,邓念心作为姐姐带邓念忱尝鲜,带他冒一点风险。
等到剩下残羹冷炙,没人喝酒,他们喝一种不那么美味的饮料,至少不难喝。
“好吃吗?我觉得至少比邓念森带我们去的那一家好吃,他说那一家是法国人都公认的正宗,但我们又不是法国人,我吃不惯他们的酱汁。他们说保留原始的风味,如果这样的话,发明其他香料干嘛。”
灯光昏暗的刚好,餐桌之间的距离刚好,繁复的花纹看不真切,木凳的扶手始终温热。
邓念忱的手从玻璃杯上移回来,靠在椅背上,试图学习法国人的慵懒,说:“好吃,我吃得很饱,我们比隔壁四人桌点的菜还多。”
服务员正在收拾那边的各种盘子,不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