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看向入口的时候,在找那个独自一人来火锅店的“神秘入侵者”;看向郗寂所在包间的时候,思索郗寂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在他错过的这一两分钟的时间里,那个人已经闪现进了包间。
这是邓念忱和自己的一场博弈,在他把视线再次转移到收银台,看见那个所谓的郗寂的师兄,水落石出了,他快速把视线转回包间的房门。这是一种冲动,类似于舔舐口腔溃疡的那一块光晕,偷偷摸摸又无比坦率地撕掉结痂的那一块皮肤,是知道理应控制这会加重情况的举动,来证明自己经受得住诱惑,是成熟的大人。
他做不到,他永远热衷于破坏快要复苏的伤口,不至于流血,只是需要重新构建新的生态平衡。
措不及防中看见包厢门被打开,邓念忱下意识往旁边走,躲到他们视线看不见的地方,转身回了并不属于他的那间包厢。
鸳鸯锅上的烟雾缭绕,慢慢稳定,随之消散。别人涮了什么,邓念忱吃了什么,其他人不在乎,邓念忱不清楚,他的脑子太小,胡思乱想之后忘记简单吞咽。没加入任何一个交流圈,他甚至认为今天安排吃火锅是个很好的掩饰,汤汤水水的不适合游戏,狼人杀多出一个人,邓念忱主动退出,借口出去买单。那扇门仍旧关着,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
等到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在其他人离开之后,只剩下白奇和张渤洋,张渤洋赶着去参加社团聚会,白奇要载着刚认识的女孩回学校。出发前说:“原本以为今年没有圣诞,人都回来了,还浪费钱请我们吃饭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