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羌立在穆翎身后,深深的望着他。
只见穆翎又从自己腰间扯下悬着的翠色玉佩,伸手递给那小姑娘。
太子殿下手中的玉佩通灵剔透,银润光泽,好看的紧,价值自是不菲。
见人不接,穆翎直接将玉佩塞进她怀里,轻声笑道,“既是给你的,那以后它的主人便是你了。此枚玉佩是家人送我的生辰礼物,虽不算贵重但解你家燃眉之急应是足够了。”
小姑娘使劲擦干眼泪,打着手势道谢。
崔羌只字未言,弯腰将滚落在他墨色长靴旁的一串糖葫芦捡起,重新嵌进本就插满了一支支晶莹剔透红果的草靶上。
他默默上前,将糖葫芦靶还给那小姑娘。
待人走后,穆翎瞧着那孱弱单薄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崔羌唇角微弯,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笑容也不似平日般带着几分轻佻。
“殿下就这般轻易将宫中宝玉送了人,不觉得有些暴殄天物么?”
穆翎不以为意,“哪有那么多觉不觉得,孤想送便送了。况且这玉佩只不过是姑母去年送来的一件礼物罢了,也不算得弥足珍贵。”
皇太子生辰,东宫每年收到来自各宫各府的礼物数不胜数,礼物里是否包藏真心姑且不知,但一枚昂贵玉佩倒也确实无关紧要。
“殿下所言极是。”崔羌不置可否,并未就此事多言。
穆翎在这大街上站了许久也有些累,正想催促崔羌赶紧前去醉月楼找人问话,天上突然抛起了细雨,带着微风的清凉,将他满身的困乏一扫而光。
“方才听那人的意思,是今日不宜出门?”
穆翎脑袋里回想了一遍青年的话,突然问道。
崔羌并未回他,只望向天边掠过的飞鸟,平静道,“下雨了。殿下头痛才好些,淋了雨可不好,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