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身影。
傅识沧下意识地把身体往上收了收。
可看到他眼里毫无察觉的天真,他又忍不住泄了气,手臂微松,下巴枕在安乐言的肩膀上。
“真后悔,”他凑到少年耳边,“我就不该答应张茂。”
蓦然想起昨晚他们约定的是什么事,安乐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咬咬嘴唇。
“别招我了小祖宗!”傅识沧蓦地亲了过来,嘴唇吻上少年精致的锁骨。
将那朵红杏含入,轻舔,濡湿的舌尖,为杏花更增加了几分艳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迫自己抬起头,安乐言已经满脸通红,从他手臂下钻出来,说要去洗漱。
可前一天的精神消耗和高烧早已将身体中的能量消耗殆尽,安乐言脚刚触地,膝盖便一软,向地上摔去。
男人结实的手臂一把将他捞了起来,再轻轻把人放在床上。
“体力太差了,”他一本正经地评价,“这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软了腿?”
没等安乐言翻身,他就把人好好地卷在被子里:“但是可以好好养养,我不着急。”
似乎获得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偏开头,各自平复。
快到中午的时候,岩澍过来叫两人吃午饭,安乐言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窗前。
他的房间和方芮的相隔不远,连门窗都遥遥相对,从窗子里,能看到那间屋前漂亮的凤凰花树。
昨日似乎还只有一树淡淡的花苞,今天看过去,已经是一片红云。
就在他应声的时候,小屋的门突然开了,他看见了方芮。
这位阿姨经历的精神消耗比他还要剧烈和痛苦,在被护工搀出来的时候,脸色依然苍白着。
但她的眼睛是亮的。
以前的方芮温和、柔顺,却总让人感觉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此刻,那双眼依然温柔,却又掺入了些许哀愁和坚定,如小屋门前的凤凰花,有阳光也有荫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经历风雨后焕发的生机。
她慢慢走到院子里,坐在那个大树根做的桌子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