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没睡还累,神奇的是,一通折腾过后,松穆的精神倒是不错,有种诡异的爽感。
他将此诊断为熬夜综合征。
林露秋认床,没怎么睡熟,天一亮就醒了,他安安静静洗漱完,一扭头,看到了迷迷瞪瞪的松穆。
松穆的头发睡得有点乱,但脸没崩,他睡衣都是一身all black,蹙着眉,一手抓起额发,拽得二五八万地走了过来。
然后一抬手,轻轻覆上了林露秋的额头。
“没发烧,太好了。”酷盖的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昨天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林露秋身上穿的还少,他是真怕冷热交替给冻感冒了。
“......”林露秋拍开他的手,“没那么娇气。”
松穆不痛微痒地收回手,站在一旁开始清洗。
两人各忙各的,动作间偶然会碰到对方,肌肤相触,又很快回归原位,丝毫没有和他人共住一室的局促。
也不见昨日插曲过后的尴尬不适。
毕竟他们从小就爱粘在一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堪称形影不离,房间都用的同一个,以至于将习惯刻进了骨子里,连长大后都没法离开对方。
甚至时至今日,林露秋和松穆出门旅游都是定的一张大床房。
林露秋曾经听过别人聊阿贝贝情节,大家分享着从小陪伴自己的玩偶或毯子,感叹时间飞逝。当时他只是做个安静的倾听者,适时给出些反应,却从头到尾没有参与。
毕竟谁能说得出,我的阿贝贝可能是个人这样的话?
林露秋和松穆的情感很复杂,是朋友,是亲人,更是旁的什么关系,这份隐约又磨人的羁绊日复一日缠绕在身侧,烙印出独一无二,只有对方能够契合的痕迹。
互相珍视,互相依恋,互相汲取。
正是因为了解,林露秋才敢在松穆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反正松穆这儿永远给他留有犯错的权利。
林露秋拥有松穆绝对的偏爱。
想通了这一点,林露秋心头的烦闷散去不少,他明目张胆地注视着镜子中另一个人的眉眼,勾了勾唇。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松穆吐出泡沫,“和在你家差不多。”就是梦里的运动量有点超标。
“是么。”林露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悠悠来了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想着我的话彻夜不眠呢。”
“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林露秋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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