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可恶。”
庄王妃长跪不起:“谢父皇宽宥。”
皇帝摆摆手,让这一对蠢货滚出宫去。
宫外的风言风语还在沸腾,听得多了,皇帝极偶尔也在考量郑琼那番话到底是不是哄他高兴才说的,人老了疑心病重,难免想东想西的。
而偏偏此时,后宫刘太妃跟宫中小太监对食厮混的事东窗事发了,恰是周淑妃掀出来的:“当年刘太妃跟先帝爱得死去后来,先帝去后绝食沽名钓誉,这才几年就忍不了寂寞另投他人怀抱与太监对食欢好……”
句句刺在皇帝年迈的心上。他甚至想,要不成全了郑德妃。一来绝了母壮子幼的后患,二来,也可少了刘太妃这等肮脏事,叫人嘲笑他……
是以他再次去临华殿的时候,半开玩笑旧事重提,问郑琼还认不认这回事。
郑琼当时面对皇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试探,说出那番话是情非得已,本朝没有嫔妃殉葬的先例,彼时她也不会以为皇帝会当真,怎么也没想到时过境迁之后有人会将此事拿出来将她架到火上,似乎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抬头看着临华殿外高高的宫墙,隔绝了她想偷窥那人一眼的半点儿心思,入宫十多载日日如履薄冰,殚精竭力又换来了什么,她顿时绝望透了,很好,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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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了,我这就死给你们看。
她当年生女儿萧承颐的时候,遭遇难产险留下了个隐疾——月事时稍不留神将养便下红淋漓不仅,一直持续十多天,为了养这病,她平日里要细细服用药膳,不能凉着热着恼着……
此次生了闷气,她遂将药膳倒了,不肯再喝。
五日后,月事如期而至,却下注如崩,病倒了。
缠绵于病榻之时,一双儿女跪在床前哭得令人揪心,郑德妃扯着皇帝的袖袍只有吐气没有进气的份了,看着所剩光景无几:“妾说过的话不能作数了,妾估计要去了,去那边等着陛下……”
太医一个个往临华殿跑,都摇摇头,说郑德妃的身子糟糕极了。看着宸王茶饭不思的模样,往日对答如流的孩子总是出身地望着空中飞舞的风筝,女儿直着眼神一直哭,想起自己年幼丧母,皇帝慌了神,走到殿外怒道:“谁都再不许提什么殉葬不殉葬的事,朕不当那昏君。”又命太医竭力医治郑琼,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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