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舍得啊。
沈持:“嗯,你去打听一下他明日什么时候出城, 我去送送他。”
“相爷,”赵蟾桂说道:“您既然不沾手了,为何又要给他送行呢?”
要是被那些御史看到了,又要上蹿下跳大肆弹劾沈持。
沈持:“我有我的打算,你只管去办就是了。”
殊不知,他就是要大张旗鼓给江载雪送行,进而送个把柄给御史甚至曹慈他们,他甚至盼着他们在朝堂上骂他骂到天昏地暗,别留一点儿情面才好。
赵蟾桂不解地说道:“是,相爷,我这就备好东西,明日一早去打听江公子的行程。”
沈持安排完这事儿这才慢悠悠洗漱就寝。
而同样在京城的曹家,大气恢宏的相府之中,曹慈亦未眠。
他坐在太师椅上,回溯这阵子的“战绩”,裴牧被贬至眉县,冯遂去官,孟度跌落,加上之前被他排挤到礼部的林瑄,被罢官流放的江载雪,似乎将沈持在朝中的根基瓦解了多半,心中自是十分酣畅。
但他并没有因此得意,而是还在进一步筹算——怎么抓到沈持的错处,将此人彻底踩于脚下。
管家曹四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道:“相爷,咱们若是将六部的大权抓在手里,不用咱们寻姓沈的不是,六部的人就能将他从左相的位子上拉下来……”
曹慈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何尝不知,将左右丞相的权势拢到手里才是上策。”
他手中的权力越多,沈持越没用,到时候不用他动手,自有雄心勃勃之人为了左相的位子而把姓沈的挤下去。
一朝发难必能将他置于死地。
一旦沈持不再风光,朝堂上他一人独大,到时候,不管将来谁当太子,雍王也好,宸王也罢,都得依仗他扶持。
思绪又回到了原点,曹家终其几代人所求的就是保住权势,为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