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对朱氏说:“阿娘,今年我跟着我爷去田里收割麦子吧?”
他意不在割麦子,而是想去试试怎么能又快又好地捉蝈蝈。毕竟想要售卖蝈蝈的话,先得能抓住蝈蝈。
朱氏说道:“衙门里自有敬重你爹的,趁着夜里巡逻到这边的时候就给咱们收割了。”
再有沈文搭把手,这个农忙的季节就算过去了。
沈持说道:“阿娘,我闲着也是闲着。”
朱氏拿他没办法:“你跟在你爷后面比划两下就行,日头大了,就赶紧回来。”
沈持抱着镰刀跟沈山出门。
沈山看见他头一个跟自己出来下地干农活,高兴得合不拢嘴:“阿池眼里有活儿,真懂事。”
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苏秀才独独夸阿池了,这孩子是有一些讨喜。可惜他偏偏不爱读书,唉!
爷俩儿到了田里,沈山拽过一把麦穗搓了搓,颗粒饱满——麦头熟颗已如珠,正正好该收成了。
下地后,沈持却学着沈山的样子抓起一把麦子,用镰刀往怀里一搂——喀、喀两声,带着麦穗的秸秆就到了他手里,他码整齐放在一侧,又去割另一丛……
干得像模像样。
他一边干活,一边留意眼前跳来跳去的虫子。蝈蝈呢,蝈蝈在哪儿。
“啪!”当他又一镰刀搂下去的时候,倏然眼前绿光一闪,一只硕大的蝈蝈撞到他额上,留下浓重的青草气息,又无比仓皇地逃走了。
沈持放下镰刀抹了抹额头:“爷,蝈蝈好捉吗?”
“只要用点法子,”沈山也放下镰刀来休息:“一抓一个准。”
沈持:“爷,你教教我怎么抓蝈蝈好不好?”
沈山笑呵呵地说道:“等歇晌的时候,爷给你抓几只,玩个够。”
不单会抓蝈蝈,他还会用秸秆编两层、三层的蝈蝈笼呢。是时候向孙子炫一炫了。
收工回去前,沈山搓了一根草绳,他钻进麦田另一侧的粟米地里,展示出他盯梢、抓捕的高超手艺,当再出来的时候草绳上栓了十来只蝈蝈:“阿池,这一串够玩了吧?”
他难得有兴致陪孙子玩一回,索性盘腿坐在麦垛上,抽出新割下的秸秆编蝈蝈笼,不大一会儿,宝塔形的,圆形的,四方形的……蝈蝈笼一字完工,一字摆开搁在沈持面前:“我的手艺怎样?”
沈持眯了眯眼:“爷你真是遗落在民间的能工巧匠。”
沈山拍了他一巴掌,眼角叠起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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