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抬眼,刚好和顾敛之的目光对视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顾敛之戳了一下他的脸:“和谁聊的这么认真?”
沈清越觉得他问话时语气幽幽的埋怨有些好笑,他捏住顾敛之的手,如实回答:“许灿,就是之前参加节目的导演。”
“哦,我记得。”顾敛之看他:“找你参加第二季吗?”
沈清越点头,复而又意识到什么,偏过头:“他也找你了?”
顾敛之:“嗯,昨天找了。”
沈清越:“你怎么说?”
顾敛之:“不去。”
“哦。”沈清越了然,他故作严肃的皱起眉头:“那你不和我报备?”
顾敛之:“晚上发的。”
说完又补充:“你当时和兜兜已经睡着了,我在浴室。”
沈清越:“?”
“……”
*
晚上下起了大雪。
雪是从后半夜簌簌落下的,那时沈清越整个人都贴在落地窗前的毯子上,睡衣在分开的膝边堆出褶皱。
室内暖风的轻微嗡鸣声被掩盖在动作之下,露台几支在寒夜里摇曳的绿植像是在随着他们的推进摇摆,滚烫的掌心贴住落地窗,透明的玻璃被氤氲出大片白雾,又被搅乱。
沈清越眼尾泛红,身体像是被钉在隔着毛毯的窗上分毫不能动弹,顾敛之在身后抬起他的一只脚踝,在小腿留下几处浅浅咬痕。远处迎接新年的城市灯光接连,在他眸中晕成水汽朦胧的星海。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颇有些困难。
沈清越长期不怎么运动的,早上起来身上像散架了似的哪哪儿都疼,尤其是大腿内侧,跟拉了筋一样的不舒服。
还是顾敛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