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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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长相随她妈妈，秀气又漂亮，只是自打目睹妈妈变成喰鬼后，惊吓过度，脑子就不大灵光。然而此刻，安有年看着闺女清澈黑亮的大眼睛，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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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眼美发店，走回包子铺时，已经换上惯常的笑脸，眼睛都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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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啊，饿了不，爸爸给你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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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她怎么惹怒红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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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吐不快：“一天两百，日日不断，一个月就是六千。省下这笔钱，就算租金涨两千，还能余四千，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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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两百，一百是这么多年来安有年委托红姐照顾安柔的费用，另一百则是给安柔打麻将的本钱，毫无疑问，都会落入红姐三人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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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讥诮，让安有年又是一怔，上前来要摸她额头：“肉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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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后退躲开了，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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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间门生了会儿闷气，才察觉自己竟跟一个npc生气，不觉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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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安有年端着晚饭上来了。npc果然不能用常人心理揣测，短短功夫，他似已接受闺女性格的莫大变化，言语眼神中找不出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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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小海鲜面，上头窝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安柔一边吃着面，一边打量安有年翻箱倒柜，终于在客厅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里头是本装帧古朴的《三字经》，书里还夹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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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年侧对着她，胖胖的侧脸有种缅怀的感觉，摩挲那张纸一阵，打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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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安柔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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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年欲言又止，最后扯出一个笑，模糊回答：“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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