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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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密室里只剩馀温与残留的气息。青玉在最后一波高潮中耗尽力气，终于沉沉睡去，身体仍维持着亲密的姿势，呼吸平稳，眉头微蹙，似梦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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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落静静地看着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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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慢慢起身，帮青玉盖好被褥，动作轻柔得几乎不像她曾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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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一会吧。」她低声呢喃，像是对青玉，也像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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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悄然离开了房间，没有留下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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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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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穿过窗缝洒落在床上，青玉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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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还有些酸软，下腹隐隐作热，被褥内的湿痕让她一瞬间回想起昨夜的所有细节——从拒绝，到高潮、沉沦，再到最后那一刻，主动地勾住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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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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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羞耻？不甘？还是……一种莫名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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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让她那样对我……」她轻声自语，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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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斥责，但身体的记忆仍在馀韵中轻颤。她想要愤怒，却又找不到发火的出口，因为最终——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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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盖住自己的脸，轻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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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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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抱膝坐在床上，静静地发了一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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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感觉像一团线卡在心口，她没办法理清，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想怎么面对——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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